在夢裡我們親密的聊著那些已經不存在的什麼,那是座廢墟,我們
肩並肩穿越廢墟,撿拾著遺留下來的什麼,從那一天起,我沒有忘
記那個離別的眼神,那只不過恰恰說明了心裡早已經確定的什麼,
於是我無邊漂流,到了一個陌生的異鄉,那時候的天是冷的,我像
只蝸牛般捲曲盤踞在失溫的什麼之上,空空蕩蕩,飄飄蕩蕩,像是
浮在空中,在東北季風過境的潮溼冬季裡,我始終搞不清楚到底這
是誰的夢,只知道自己正在流裡,無需決定方向便兀自漂流,總以
為等那些什麼經過,一切便可以重新輪迴,卻想都沒想到,這一次
的旅途會是如此漫長而難以承受,當我轉身想要告訴你,我,這才
發現,廢墟裡只剩下自己那虛弱的鼻息。
不知為何,這顆鏡頭一出現,立刻就會讓人意識到,啊,這就是岩井俊二。
終究是出於無奈,卻也是迫於現實。
朋友說:往前一步就是海,於是你只能選擇,
跳下去,或者,住下來。
2009/Indonesia/takengon
距離印尼第三大城Medan車程八小時的Takengon,
當時兩天就想離開的地方,
現在卻希望有機會可以再回去一趟,
可能是因為知道這輩子再也不會去了,
所以反而懷念了起來。
但說穿了,
也許只是想從現實裡逃跑吧。